4. 理解三位一体

当我们正探访一家清真寺的时候，一个眼盲的酋长问了一个重要的问题：“你们为什么坚持三位一体的观念？人们不可能理解它，并且它也没有实际的价值。你们为什么不简单同意我们的看法，即只有一位真主？” 我深呼吸了一下后，开始详尽给他解释。

许多人误解了三位一体。他们认为基督徒相信三位神灵，或相信真主与麦尔彦发生了性关系。这两种观点都是错误的。正如《天经》所启示的，三位一体显明了真主的复合威荣，以及他是如何搭救我们的。

图表4.1. 三位一体的象征。三角形图案象征着父真主、子真主和圣灵真主的三重性，他们紧密地联合在一起。圆形表示一体和永恒。

真主是无与伦比和难以理解的

最好是先看《天经》和《古兰经》对真主是怎么说的。它们说真主既是无与伦比的，也是难以理解的。《天经》申明真主不同于一切受造物。他说：“我是真主，没有像我的”（赛46:9），“为要使你知道在整个大地上没有神明像我的”（出9:14）。真主的百姓承认“没有像你的，除了您以外，没有真主”（木下7:22），“他的伟大无法测度”（诗145:3）。真主问百姓：“你们要把谁与我相比，谁与我相似呢？你们把谁与我比较，好让我们同等呢？”¹
《古兰经》也宣称：“任何物不似像他……没有任何物可以做他的匹敌。”² 有位回民学者写道：“大能的真主与他的造化物截然不同，他的神性远比我们简单头脑所能想象到的要崇高。”³
这位真主不仅与任何人或任何事物都不同，而且比一切都大：
“真主高深莫测之事你怎能查出呢？ 全能者的终极你怎能洞悉呢？ 他的智慧高于诸天，你能做什么呢？ 比坟坑还深，你怎能识透？他的智慧比地长，比海宽”（安11:7–9）。
《古兰经》说：“除他（真主）所启示的外，他们绝不能窥测他的玄妙”（《古兰经》2:255）。“众目不能见他，他却能见众目”（《古兰经》6.103）。
由于真主无与伦比的本性，所以我们不应当感到惊讶，我们必须超越常规的人类范畴，才能够理解三位一体。

我们的问题……及解决方案

我们所存在的一个问题是，当我们谈论真主的无限和威荣时，我们受到了我们的人类语言和思想的限制。毕竟，我们怎么能够谈论真主呢？
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在于《古兰经》和《天经》所告诉我们的事实，真主向顿亚启示了他们靠自己无法发现的事情。“任何人也不配与真主对话，除非启示，或从帷幕的后面，或派一个使者，奉他的命令而启示他所欲启示的。他确是至尊的，确是至睿的”（《古兰经》42:51）。“机密的事，是属于主我们的 真主的，只有显露的事，是永远属于我们和我们子孙的”（申29:29）。

真主是独一的

《古兰经》和《天经》都宣称“真主是独一的。”⁴ 只有一位真主，不是有多个神灵。真主是一个合一体（unity）。
然而，“合一体”可能是“单一体”，即数量上的单一，也可能是“复合体”。《天经》中有两个表示“一”的希伯来词语。第一个词语yachid表示数学上的一体，是单一体的一体。第二个词语是echad，它在词源学上与阿拉伯词语ahad（用于《古兰经》112:1）有关。它可以指复合体的一体，把不同要素结合进了一个实体里。当阿丹和哈娃在婚姻里结合成一体时，经文说“二人成为一体（echad）”（创2:24）。居住在巴别塔和巴别城内及四周的众人被称为“一个（echad）民族（或说一样的人民）”（创11:6）。先知以西结被吩咐把他手中的两根杖连接在一起，使它们在他手里成为一（echad）根（结37:17）。这是真主要把以色列的两个国联合在一起的记号。《申命记》6:4也使用了同样的词语：“主我们的 真主是独一（echad）的 主。”这暗示真主是一个复合体的一体，不是像数学数量那样，是单一体的一体。

真主在《古兰经》和《天经》中的自我描述

在《古兰经》中，真主以单数和复数的形式说到他自己。例如，在《古兰经》2:30–40，真主说他自己是：

• “我”（主格）或“我”（宾格）。
• “我们”或“我们的”。
• “他”（主格）或“他”（宾格）。
• “你”或“你的”。⁵

他还告诉人们要用他的美名来称呼他。⁶  根据《圣训》，⁷ 真主有九十九个美名，其中很多都可以在《古兰经》中找到。显然真主是多面的和复合的，他的神圣本性有很多方面。
在《天经》中，真主有两百四十多个名字和头衔。《天经》的开头是这样说的：“起初，真主造化天地”（创1:1）。“真主”这个词语的希伯来词是以罗欣（Elohim），它是一个复数名词，但“造化”是一个单数动词。所以，从一开始，我们就可以看到神性的复数性和单数性被呈现了出来。在真主的合一体里面有多样性。
在旧约中，真主被称为“父”有25次，而在《引支勒》中有225次。真主的神圣儿子也多次被提到，其中在《引支勒》中有120次。真主的灵或者圣灵（他出现在创1:2中）在旧约中被提到92次，在《引支勒》中被提到301次。
我们在旧约的三段经文中看到真主的三个位格同时被提到。在前两个章节中，麦西哈（尓撒麦西哈，真主的儿子）称自己与父真主和圣灵真主是一起的。他描述自己是受“差派”到地上执行神圣使命的那位。在《引支勒》中，尓撒称自己是“被差派的”有43次。⁸
旧约启示了这个“差派”主题的起源。在第一段经文中，麦西哈说：
“叶尔孤白，我所召唤的以色列啊！你要听我的话。我就是‘那位’，我是首先的，也是末后的。我的手奠定了大地的根基，我的右手展开了诸天；我一呼唤它们，它们就一起站立。各国啊！你们都要集合起来听。他们当中有谁预言过这些事呢？主爱他，他要向巴比伦做他所喜悦的；他的膀臂也要打击迦勒底人。我亲自说过，又召唤了他；我带领 了他来，他所做的就会顺利。你们要靠近我，要听这话：‘从起初我就没有在隐密出说过话，从它发生时，我就在那里。’现在 主安拉派遣了我和他的灵。”⁹

麦西哈也把他自己描述为造化的代理者。他称自己是“首先的，也是末后的，”这是之前应用于真主的头衔，¹⁰ 在《引支勒》中，重复两次把这个头衔应用于尓撒。¹¹ 他受父真主所差派，有真主的灵相伴。

在第二段经文中，继续了圣灵陪伴麦西哈这个主题，正如讲到麦西哈被父真主差派一样。
“主安拉的灵在我身上，因为主膏了我，叫我传佳音给困苦的人，派遣我去医治伤心的人，向被掳的宣告自由，向被囚的宣告释放；宣告主悦纳人的禧年，和我们的真主报仇的日子；安慰悲哀的人。”¹²
值得注意的是，尓撒在拿撒勒会堂里讲道的时候，把这段经文应用到了他自己身上。¹³ 这些经文也说到“圣灵的大能”坚固尓撒去做他天父的工作，以及预言的应验。¹⁴

第三段经文指的是主的“使者”或“信使”——希伯来词malaak可以翻译成两者。他被描述为“奉差遣”搭救顿亚的那位。在《引支勒》中，尓撒是“救主”。¹⁵
他（父真主）曾说：“他们真是我的子民，不弄虚作假的儿子”，于是，在他们的一切苦难中，他就作了他们的搭救者。他不再是敌对者，并且它面前的信使搭救了他们。他以自己的爱和慈悯救赎了他们；在古时所有的日子里，他背负他们，怀抱他们。可是，他们竟然悖逆，使他的灵忧伤；所以他转作他们的仇敌，亲自攻击他们。”¹⁶
这三段经文显明了三个位格之间的联系及他们的不同角色。

三位一体的概念贯穿了整本《引支勒》

在《引支勒》中，有六十多段经文展现或描述了父真主、子尓撒麦西哈和圣灵同在一起的概念。其中包括列在图表4.1中的章节。

太 3:16–17	太 10:18–20	太 12:28	太 22:43–44	太 28:19–20	可1:9–11
可 12:36	路 1:30–35	路3:21–22	路11:9–12	叶 4:24–25	叶 14:16–17
叶 14:26–27	叶 15:26	叶 16:13–15	叶 20:21–22	使 1:7–8	使 2:32–33
使 2:38–39	使 5:31–32	罗 1:1–4	罗 5:5–6	罗 8:16–17	罗 14:17–18
罗 15:15–16	罗 15:30	林一2:10–16	林一 12:4–6	林二1:21–22	林二3:3
林二3:4–6	林二13:14	加 3:11–14	加 4:6	弗2:18	弗3:14–17
西1:6–8	来 9:14	布一1:2	布一4:14	叶一3:21–24	叶一4:2–3
叶一4:13–14	叶一5:1–6	叶一5:8	胡20–21	启 1:4–6	启 2:27–29
启 3:1–2	启 3:5–6	启 3:11–13	启 3:21–22	启 5:6–7	启 14:12–13

整本《天经》都描述真主是三位一体的真主，是三个位格的复合一体——父、子和圣灵。但真主怎么能是一位的同时又是三位呢？

理解“单一”一体和“复合”一体之间的区别很重要

在自然界和社会中，都有许多单一一体和复合一体的例子。在生物学上，变形虫（单细胞生物）就是一个单一一体。它是最简单的生物体，由一个细胞组成（图表4.2）。

但人的身体是一个复合一体。像变形虫一样，身体是一个单一的生物体，但它包含有许多已分化的和专门化的细胞和系统。图表4.3显示了其中一些。

使用几何学的例子，一个点是一个单一一体——它只存在于一个维度中。然而，立方体（图4.4）或球体却是一个复合一体，它们存在于三个维度中。物理学家现在假设多维空间的概念，超过了我们目前在地上所经历到的三维空间。

在社会用语中，一个个体是一个有单一意识中心的简单一体。相比之下，复合一体是有多个个人的一体，例如家庭团队或国家。所有这些存在体都有一个共同的元素或本质。这可能是他们的起源（比如一个家庭），或是目标（比如一个团队），或是地点（比如一个国家）。但它们都是由展现出多样化的个体组成的。这是多样性一体的概念（图4.5）。

图4.5. 一圈人。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，每个个体在某些方面都会与其他人不同，但他们与其他所有人都联系在了一起，因此形成了一个联合的团体。

“三合一”（three-in-one）的概念

基督徒明白真主的一体以及他在三位一体中的多面性和复合性。真主被描述为“具有独一神圣本质的三个位格”。“某样事物或某个人怎么能是“一个”而同时又是“三个”呢？
在我们的世界中有很多三合一的例子（参看图4.6）。时间是以三种模式存在的：过去、现在和将来，但它有相同的时间元素。空间是由三个维度构成的：长、宽和高。物质以三种形态存在的：固态、液态和气态。当温度（0.01°C）和压力（611.2 Pa）达到“三相点”（Triple Point）的时候，水（H2O）在同一瞬间能以三种形态存在——固态冰、蒸汽（水蒸气）和液态。

另一个例子是原子，长久以来人们都以为它是最小的不可分割粒子，但现在知道它包含有质子、中子和电子。
有些人基于幼儿园的数学（也就是1+1+1=3）拒绝三位一体，声称基督徒肯定是敬拜三位神灵。然而，更高水平的数学会得出不同的结果：1×1×1=1，或是∞ + ∞ + ∞ = ∞（无穷大）。总之，真主是一个关系式位格，而非只是数学等式。
如果超出了一定的限定，所有物理类比都是有限的，但这些例子可帮助我们理解一个存在体可以同时既是三个又是一个。

三位一体是一个复合的一体

从尓撒的洗礼中我们可以看到三位一体的情况。当尓撒从水里出来的时候，圣灵以鸽子的形式降落在他身上，父从天上说：“这是我的爱子，我喜悦他”（太3:17，图4.7¹⁷）。后来，尓撒吩咐他的追随者要“奉父、子、圣灵的名（单数），给人们施洗”（太28:19）。

三位一体启示了父真主、子真主和圣灵真主所同享的单一神性本质。当尓撒说“我与父原为一”（叶10:30）的时候，“一”这个词语所使用的是希腊文中性词hen，而非阳性词heis。“一”不是一个位格（阳性），而是一个本质（中性）。父、子和圣灵是三个位格，但每个位格都是完全的真主。
父、子和圣灵等三个位格的每一位，都分别启示了真主的作为和属性（参看表格4.2）。

神圣的作为或属性	父	子	圣灵
永恒的	罗 16:26–27	罗 1:17	来9:14
造化主	诗 100:3	西 1:16	诗 104:30
全在的	耶23:24	弗1:23	诗 139:7
全知的	叶一3:20	叶 21:17	林一 2:10
超自然的意愿和行为	弗1:15	太 8:31	林一 12:10
赐予生命	创 1:11–31; 叶 5:21	叶 1:4; 5:21	罗 8:10–11; 叶 3:8
坚固我们	诗 138:9	腓 4:13	弗3:16
是光	白 1:17	叶 8:12	林二4:6
是爱	叶 16:27	叶 14:21	罗 5:5

然而，对于三位一体，在一个神性本质中，有三个永恒的区别。三个位格中的每一位，都是完全的真主，但三个位格是彼此有别的。图4.8表明了这一点。

三位一体为什么非常重要？

三位一体帮助我们明白真主——他是谁以及他如何做工：

• 真主是关于关系的，并且一直是这样。《天经》说“真主就是爱”（叶一4:8）。但爱总是要求有被爱的对象或位格。在任何人被造化出来之前，爱就已经存在于三位一体的三个位格中间。尓撒对他的父说：“因为在造化顿亚以前，您已经爱我了”（叶17:24）。
• 一位“单一一体”的真主，比如回教中的安拉，他所能做的事情会受到限制。例如，安拉不能降世住在地上，否则，他将无法继续他维持和统治宇宙的工作。

三位一体的理解允许更多的灵活性。真主通过神圣的团队工作与合作，进入我们的世界搭救我们。三个位格担负不同的角色，并在各个方面上满足我们（参看图表4.9）。
父是“帮助我们的真主”。他是救恩的作者和源头。他通过差派子（叶4:34）来搭救我们（救恩）。
尓撒是“与我们同在的真主”（以马内利）。真主的道尓撒，是救恩的途径和表达。他成为人（叶1:14），被圣灵恩膏（路4:18）。《古兰经》说：“我（真主）把许多明证赏赐给麦尔彦之子尔撒，并以玄灵扶助他”（《古兰经》2:87, 253）。真主的儿子尓撒进入我们的世界，这样，他就能为整个顿亚的罪而死。他为顿亚流出了他的血（路22:20）。
圣灵是“住在我们里面的真主。”圣灵是救恩的执行者。他通过赐给我们新生命，从里面改变我们，把救恩实施在我们身上（林二3:18）。
只有神圣三位一体的真主才能展现出这样的灵活性和爱。

图表4.9. 一幅瀑布的图画。这幅图画用三个元素举例阐明了水系统。源泉或起源就像父那样，是看不见的源头。瀑布，就像被差派的子那样，下降到人类的水平。水池，就像圣灵那样，使所有人都可以得着水。

总结

三位一体，即使真主以同享一个神性本质的三个位格来存在和运作的概念，是整本《天经》的一致教导。它解释了子真主如何能够来到地上成为顿亚的救主，以及圣灵真主如何能能够住在众人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