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 穆罕默德和显迹

我和阿訇一起坐在中东一间乡村清真寺里的时候，一名男子进了清真寺。我们认出他是该村的渔民。“我昨天和今天都一无所获，”那人抱怨说。“我要捕到鱼才能养家糊口。”
阿訇从他的书架中拿出一本书来，查阅后，就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一节适当的《古兰经》经文。他把经文递给那个渔民，说：“明天你坐我们的船出海时，把这张写有经文的纸条撕成小碎片，撒在你渔船的四周，鱼就会来，银沙拉（inshallah，如果真主意欲）。”
渔民付了一点费用后，手里捏着那张纸条，高高兴兴地离开了。

显迹的重要性

《古兰经》很看重显迹，并断言显迹可使“真理昭著”（《古兰经》7:118）。穆罕默德声称真主能行显迹（《古兰经》6:37）。因此，与穆罕默德同时代的人期望这位真主的使者行显迹。¹ 麦加的不信道者（《古兰经》13:7, 27）和麦地那的耶胡德人（《古兰经》3:183）都要求穆罕默德昭示明证。他们甚至要求具体的显迹：他们要求穆罕默德从天上降下雨点般的石头，或以痛苦的惩罚来惩治他们（《古兰经》8:32），使源泉或河流从地下涌出，或者使天一块块地落在他们的头上；或者请真主和众天神来与他们见面（《古兰经》17:90–92）。
他们之所以要求这些显迹，是因为曾有奇异的显迹赐给了其他人：

• 古代的众使者被赐给了显迹。²
• 大洪水在努哈的时代来临。³
• 阿拉伯先知撒立哈从岩石中带来一头巨大的骆驼。⁴
• 穆萨行了很多显迹。⁵
• 尓撒用泥土造动物，医治生病的人和使亡人复活。⁶

然而，穆罕默德承认他不能行任何显迹。当众人要求他行显迹时，他被真主告知这样说：“迹象只在真主那里，我只是一个坦率的警告者”（《古兰经》29:50）。甚至真主都提醒穆罕默德，他不能使聋子听闻，或能引导瞎子和那些在明显迷误中的人（《古兰经》43:40）。

一些回民学者赞同这一点。法蒂玛·梅尔尼斯（Fatima Mernissi）证实：“穆罕默德顶住了同时代的人要求他行显迹和魔术的压力。”⁷ 阿卜杜拉·尤素福·阿里（Abdullah Yusuf-Ali）指出，穆罕默德没有展现“任何违反自然规律”的壮举。⁸ 艾哈迈德·阿兹哈（Ahmad Azhar）声称“回教依赖于真理本身，并没有显迹的支持。回教的显迹是惟理主义。”⁹

穆罕默德给出了不行显迹的理由

穆罕默德给出了一系列他不能或没有必要行显迹的理由：

• 他说：“我只是一个曾奉使命的凡人” （《古兰经》17:93）。塔里克·拉马丹（Tariq Ramadhan）说：“对于与默罕默德同时代、想要看显迹和穆罕默德先知身份的确凿证据的人，启示嘱咐穆罕默德如此回答那些人：“我只是一个同你们一样的凡人，我奉的启示是：你们所应当崇拜的，只是一个主宰”（《古兰经》18:110）。¹⁰
• 他声称自己是报喜者和警告者¹¹（《古兰经》2:119），而非行显迹者：“穆罕默德执行他的使命期间，受到反对者的烦扰和嘲笑，他们要求他像前面的经文所描述的那样，给他们行个显迹。对于此类要求，他总是回应说他只是与任何人一样的平凡人。”¹²
• 当穆罕默德还跟那些人在一起的时候，真主不会降下石头雨惩罚他们，因为他们仍然可能寻求赦宥（《古兰经》8:33）。
• 行显迹是徒然的，因为穆萨曾行了很多显迹，多次昭示了记号，但人们还是不相信。¹³（然而，《古兰经》说法老的术士看到穆萨所行的显迹后，就相信了全世界的主——《古兰经》7:118–126）。
• 之前有很多使者曾昭示了许多明证，但耶胡德人并不相信（《古兰经》3:183–184）。
• 耶胡德人和基督徒仍旧不会跟随穆罕默德（《古兰经》2:145）。
• 即使真主赐给了穆罕默德一本写在纸上的经典，他的诋毁者还是不予理会，说那“只是明显的魔术！”¹⁴
• 没有真主的许可，没有人能昭示迹象（显迹）（《古兰经》13:38）。一切迹象（显迹）只在真主那里，或者只有真主才有能力昭示迹象（显迹）（《古兰经》29:49–51）。
• 无论如何，真主必定使他所意欲者误入迷途，必定使归依他的人走上正路（《古兰经》13:27），所以，显迹与证据是不相干的。
• 穆罕默德的唯一迹象是《古兰经》，¹⁵ 这是他的诋毁者无法效仿的。¹⁶ 伊斯玛仪·法如给（Isma’il al-Faruqi）注释说：“回民不声称穆罕默德行了任何显迹。在他们看来，证明穆罕默德先知身份的，是启示本身（即神圣《古兰经》）的庄严美丽和伟大，而不是任何混淆人类理性、对自然法则令人费解的打破。”¹⁷

先知说，
“在众先知中，没有哪位先知不是为了人们有安全感或有信仰而被赐予显迹的，但赐给我的，是真主降示给我的神圣启示。所以，我希望在复活的那日，我的追随者多于其他任何先知的追随者。”¹⁸
穆罕默德·海卡尔（Muhammad Haykal）说：“穆罕默德……只有一个不可抗拒的显迹，那就是《古兰经》。”¹⁹ 一些回民断言，真主会把与时代特征相一致的显迹赐给先知——例如，穆萨时代的魔术，撒立哈时代赛莫德人中间的岩石建筑（《古兰经》7:73），尓撒时代的医治。在穆罕默德时代，有说服力的演讲受到高度重视，所以，真主赐给穆罕默德非常有说服力的《古兰经》，它抑制了那个时代最伟大诗人的声音。
这种断言存在几个严重的问题。穆罕默德对以前的先知并没有作过这样的声明，也没有证据表明只是因为某种方法流行，真主就使用该种方法。尓撒、穆萨及许多其他人都行过自然界的显迹，为什么真主不使用他已经持续使用了多个世纪的相同方法呢？声称《古兰经》是有说服力的著作也可能存在争议。某个著作被视为优秀或不优秀，是个人取向的问题；没有客观的衡量方式来衡量某一本书到底有多好，不同的鉴定人有不同的评价。无论如何，产生一本像《古兰经》这样的宗教著作，要比产生一个惊人的自然壮举要容易得多。例如，叫一个人从死里复活，任何时候在任何文化中都是一个非凡的壮举，但撰写一本书则相对显得平凡。

穆罕默德行过有形的显迹吗？

尽管如此，一些回民声称穆罕默德事实上行了很多有形的显迹。
白德尔·阿兹玛巴迪（Badr Azimabadi）列出了穆罕默德所行的300个已验证过的显迹，²⁰ 其中包括：

• 《古兰经》中所提到的显迹。
• 《古兰经》中的超自然预言。
• 《圣训》中所记载的显迹。
• 《穆圣传》（穆罕默德传记）中记载的显迹。

据称是《古兰经》提到的显迹

穆罕默德能建造入地的隧道或登天的梯子。

这个声称是基于《古兰经》6:36：“如果他们的拒绝使你难堪，那末，如果你能找着一条入地的隧道，或一架登天的梯子，从而昭示他们一种迹象﹙你就这样做吧﹚。”

回应

• “如果你能……”是一个假设。翻译家希拉利（al-Hilali）和可汗（Khan）添加了附加说明的评论：“如果你能找着一条入地的隧道，或一架登天的梯子，从而昭示他们一种迹象（但你做不到，所以，你要忍耐）。”
• 这节经文暗示穆罕默德不能行显迹，否则，他就会阻止他们的拒绝，不至于“令他感到难堪”。
• 穆罕默德从来没有建造过这样的隧道或天梯。

穆罕默德使月亮破裂

许多回民声称，在《古兰经》54:1–2是指穆罕默德在非信道者面前命令月亮破裂，月亮果然破裂了，之后又恢复了原样。因为经文说：“复活时临近了，月亮破裂了。”

回应

• 这节经文没有提到穆罕默德。它没有说“穆罕默德使月亮破裂了。”
• 其他章节否认穆罕默德行过显迹——例如《古兰经》29:50。
• 如果真有此事发生，它应当被普遍观察到，但事实没有。²¹
• 其他回民学者 [例如巴大维（Baidawi）]声称这是指即将来临的“审判时刻”，而不是指穆罕默德时代的显迹事件。动词的语法表明了这一点，因为将来的预言性事件通常用过去式来表达（《古兰经》54:1）。

优素福·阿里对这节经文给出了三种可能解释，并称：“也许所有三种解释都适用于这里”：

• 把月亮分成两半的显迹是穆罕默德在信道者和非信道者面前行的。《布哈里圣训》6:387–391采纳了这一观点。尽管优素福·阿里在其他地方写到穆罕默德没有行任何“违背自然法则”的壮举。²²
• “预言的过去式表明那是将来事件，月亮破裂是审判临近的迹象。”
• “这是一种隐喻，表示事情已经变得像月亮一样清晰。第一种情况已经被与穆罕默德同时代的人（包括非信道者）注意到了，这从第2节中可清楚看到。第二种情况是指新造化的时候太阳系的瓦解崩溃事件：参看lxxv. 8–9。”²³

一位名叫哈伦•叶海雅（Harun Yahya），又名阿德南·奥克塔（Adnan Oktar）的回民学者说：
这节经文中的“破裂”这个词，其阿拉伯语是shaqqa，在阿拉伯语原文中它有好几个意思。一些对《古兰经》的注释认为这个词的意思是“破裂”。但在阿拉伯语中，shaqqa也可能是表示在地上“掘”或“挖”……如果我们回顾1969年，就会看到《古兰经》的最大显迹之一。1969年7月20日在月球表面进行的实验，可能暗示应验了1400年前《古兰经》的《月亮》（第54章）所传达的信息。在那一天，美国宇航员踏上了月球。在月球表面挖掘，开展科学实验，收集石头和土壤样本。这无疑非常有趣，这些发展与经文的陈述是完全吻合的。²⁴
这个解释似乎有点牵强，因为美国人并没有破裂或挖掘月球。所以，概括起来，对于这节经文，回民有四种解释：

• 穆罕默德破裂了月亮（但没有其他人看见或记录下）。
• 破裂会在末日的时候发生（所以它不是穆罕默德的显迹）。
• 美国人于1969年做了这件事（所以它不是穆罕默德的显迹）。
• 这节经文所隐喻的真理是“像月亮一样清晰”（所以它不是穆罕默德的显迹）。

开拓穆罕默德的胸腔

《古兰经》94:1–3说：“难道我没有为你而开拓你的胸襟吗？我卸下了你的重任，即使你的背担负过重的。”许多回民认为这段经文是指两个天仙打开穆罕默德的胸腔，把穆罕默德的心取出，用水清洗后，再放回他的胸腔中。这应当发生于（1）穆罕默德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，和/或（2）穆罕默德将要夜行登宵前。²⁵

回应

一些保守的学者认为这段经文是比喻说法，描述了穆罕默德早年在麦加所经历的极大焦虑。优素福·阿里说：“胸腔是知识及深层情感和爱的象征性地方。”²⁶ 无论如何，它不是穆罕默德所行的显迹，而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。

夜行或登宵

《古兰经》17:1是指穆罕默德的旅程，经文说：“他在一夜之间，使他的仆人，从禁寺行到远寺。我在远寺的四周降福，以便我昭示他我的一部分迹象。”
关于穆罕默德旅途中所乘的骡子，他遨游七重天，与各位先知相见，并求真主把礼拜减到每日五次等，回民传统添加了很多细节。²⁷

回应

• 阿伊莎说：“使者的身体留在原处，但真主在晚上提走了他的灵。”²⁸
• 穆罕默德的最早传记作者伊本·伊斯哈格不确定那是否是一个梦： 真主对自己说：“我向你显明的真梦，只是为了试验人”（《古兰经》13:62）；这与真主在易卜拉欣的故事中所说的也不矛盾，在那个故事中，易卜拉欣说：“我儿啊，我在梦中真切看到我必须把你献上为祭” （《古兰经》37:10），他就照着梦里所见的而行了。因此，在我看来，使者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，真主的启示都会临到他。我常常听到使者说：“我的眼睛睡着了，但我的心是醒着的。”只有真主知道启示是如何来的，他看见他所看见的一切。但不管他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，这都是真实的故事，是实际发生的事情。²⁹
• 穆罕默德·里达（Mohammad Redha）注释说：
  根据穆罕默德·本·杰雷尔·塔巴里（Mohammad bin Jareer At-Tabari）关于这个事件的解释以及胡司法（Hutheifah）的权威，他说这个事件只是一个真梦，真主的使者（MPBAUH）的身体没有以任何形式被提到天上；这个事件只是发生在心灵上的。³⁰
• 优素福·阿里认为这是一个“奥秘的真梦”，³¹ 而不是肉身事件。
• 法如给承认回民对这个问题存在分歧：

虽然所有回民都相信先知确实夜行登宵了，但他们存在分歧的是：夜行登宵是以肉身的形式发生，因此构成了一个显迹，还是只在灵里发生，构成了另一个相等于真主与人交流的实例。³²
·穆罕默德·侯赛因·海卡尔（Mohammad Hosayn Haykal）否认夜行是肉身登宵。³³

白德尔战役

这被称为显迹，是因为有3000个带着头巾的天仙参与争斗，当一个麦加人正要用剑杀害穆罕默德时，他奇迹地得到搭救，穆罕默德向麦加军队扔泥土，弄瞎他们的眼睛，击退了他们。³⁴

回应

• “白德尔”唯独在《古兰经》3:123中被提到，并且不被称为一个显迹。
• 《古兰经》8:17可能是指真主使乌拜·伊本·哈拉夫（Ubai ibn Khalaf）的心里感到害怕，而不是指白德尔战役。³⁵
• 《古兰经》5:12可能是指在欧斯凡（Usfan）对穆罕默德的行刺未遂。
• 如果胜利是一个显迹，那么，当麦加人在第二年的吴侯德战役中打败回民时，是否也可以称为一个显迹呢？
• 如果一场不太可能的胜利是一个显迹，那么，耶胡德人于1967年的“六日战争”（第三次中东战争）中打败阿拉伯人，是否也可以称为显迹呢？

《古兰经》中的超自然预言

预言到了军事胜利

穆罕默德多次向他的军队承诺会获得胜利，³⁶ 他们确实获得了胜利！

回应

领袖向自己的追随者许诺成功是很平常的事：

• 每位军事领袖都会向自己的军队许诺胜利。
• 每位宗教领袖都告诉他的追随者真主站在他们一边。
• 穆罕默德是“刀剑先知”，当他的和平方法在麦加失败后，他发现战争是扩展他的宗教的最好方式。所以，他提倡采取军事手段，因为他发现那非常有效。
• 穆罕默德向那些为回教而战死的人保证，他们必会进入乐园。³⁷
• 穆罕默德承诺要把抵挡他军队的人钉十字架、砍断手脚或流放（《古兰经》5:36）。这会削弱抵挡力量。
• 穆罕默德没有赢得所有战争——他在吴侯德战役中失败了，回民被麦加人打败了。有七十个回民被杀害，穆罕默德被石头打中，丢了一颗牙齿。

罗马人打败波斯的预言

《古兰经》30:2–4说：“罗马人已败北于近的地方。他们既败之后，将获胜利，于数年之间。”优素福·阿里及希拉利和可汗认为“数年”是指“三到九年”。

回应

• 波斯人于公元614或615年占领了耶路撒冷。罗马人从公元622年开始反攻，并于625年赢得了伊苏斯战役（the Battle of Issus）。这是11或12年，而不是“数年”。
• 由哈里发·奥斯曼（Caliph Uthman）于公元652年左右所认可的最早版本的《古兰经》，并没有对不同的元音作出区别。结果，阿拉伯词语sayaghlibūna（他们将打败），可能被读成sayughlabūna（他们将被打败）。这使得预言变得模糊不清。
• 敏锐的观察者基于罗马人的历史，预料罗马人将会反攻并获得胜利。这未必是超自然现象。

关于十年迫害的预言

有些回民认为《古兰经》89:2中的“与十夜”是对早期回民遭受十年迫害的预言。

回应

• 优素福·阿里注释这节经文说：“‘与十夜’通常理解为哈吉（朝觐）的头十个晚上。”³⁸
• 穆罕默德没有能力预知未来。阿伊莎说：“凡对你说先知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人，都是骗子。”³⁹ 穆罕默德否认他能知晓未来或未见之事（《古兰经》7:187–188）。当穆罕默德听到一些女孩说“我们当中有一位先知，他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”时，穆罕默德就责备她们，禁止她们说：“不允许再说这样的话。”⁴⁰

《圣训》中提到的显迹 ⁴¹

在《布哈里圣训》中，把好几个显迹归因于穆罕默德（参看表格11.1）。

表格11.1. 《布哈里圣训》中归因于穆罕默德的显迹

	显迹	布哈里《圣训》出处
医治	穆罕默德通过吐口水到阿里的眼睛里，治好了阿里的眼睛。	3:891;4:192;5:51, 521
	穆罕默德医治好了阿卜杜拉 · 本 · 阿提克（ Abdullah bin Atik ）骨折的腿，穆罕默德曾差派他去刺杀阿布 · 拉菲（ Abu Rafi ）	5:371
	有人使用穆罕默德沐浴过的水沐浴（布哈里 1:187, 195 ），有时候会使疾病得到医治。	1:193; 7:554
	穆罕默德的唾液医治好了萨拉马受伤的腿。	5:517
	穆罕默德通过按手在萨德的腹部，医治好了萨德的肝脏。	5:563
水	从穆罕默德指尖流出的水，满足了 1400 或 1500 人的饮用和沐浴。	5:473; 7:543
	穆罕默德在呼达比亚使一口干枯的井重新有水。	5:471–472
	有水从先知的指尖流出后，足够 80 个人在一个小池子里沐浴。	1:170, 194, 199
食物	一口锅里的饭被倍增，足够 1000 人吃饱。	5:427–428
	穆罕默德倍增一篮枣子，为一名殉道者的儿子贾比尔 · 本 · 阿卜杜拉（ Jabir bin Abdullah ）还清了债务。	3:337, 580, 589, 773, 872; 4:40, 780; 5:383; 6:304; 7:354
	穆罕默德用少量的面包（海萨）在乌姆 · 苏黎玛的家里给 40 或 70 或 80 人吃饱。	4:778; 7:92; 2:293, 361; 8:679
	穆罕默德用一只羊给 130 人吃饱。	7:294
自然现象	穆罕默德求助恶魔对付一名追赶他的士兵苏罗格，因此，他的马腿陷入了泥土中。	4:812; 5:250
	不可思议地降下雨。	2:123, 129, 135, 143
	下雨，但雨没有下在回民的地方。	2:128, 130, 132–133; 8:115, 353
	太阳不落山，使他们赢得了胜利。	4:353
	在壕沟战役前，当回民围着麦地那挖壕沟的时候，他把石头变成沙。	5:427–428
	穆罕默德安慰一棵因为不能再被用来做讲坛而痛哭的树。	2:41; 4:784

回应

• 这些显迹没有一个记载在《古兰经》中。
• 穆罕默德拒绝行显迹。⁴²
• 如果穆罕默德行显迹，很容易就能够消解批评者的要求，但他没有行。
• 关于穆罕默德的显迹故事，似乎是在两位基督徒主教根据尓撒的显迹，指出尓撒高于穆罕默德⁴³ 之后才出现的，这两位主教是来自埃德萨（美索不达米亚古城）的西奥多·阿布·卡拉 [Theodore Abu Qarra（公元750-823年）]和凯撒利亚的阿力他 [Arethas（公元860-932年）]，
• 《圣训》没有普遍一致同意的显迹清单。
• 回民学者对《圣训》有争议。⁴⁴
• 《圣训》非常值得怀疑。大概在公元850年收集圣训的布哈里找到了600000条圣训。但他只接受了7275条，其中有不少于3000条是重复的——也就是说，他认为98%的圣训是不可靠的。
• 《圣训》是在它们所描述的事件发生了100-200年之后才收集的，这使得它们可能来自于传说。
• 有些圣训记录到穆罕默德没有医治的能力——例如，《布哈里圣训》4:813记载到穆罕默德没有能力医治一个发烧的老人。

一名回民作家总结说：
先知按照令人钦佩的自我否定条例，仁慈地拒绝了一切行显迹的能力……但一些年代史编者忍不住要与基督教竞争，虽然他们的作品不那么让人信服……早期的穆罕默德传记作者确实把他与显迹关联起来，但那些显迹无法与穆萨或尓撒所行的显迹相比。⁴⁵

总结

《古兰经》压倒性的证据和许多回民学者的结论都表明，穆罕默德除了启示《古兰经》外，没有行任何显迹。后来，传统开始把一些奇妙工作的迹象归因给穆罕默德，这些奇妙工作记录在公元750年左右编辑的《穆圣传》和公元850年编辑的《圣训》中。历史教学认为这些是后来的资源。